“里奇中尉,久仰你的大名了,”莫里斯先生放低声音说,“请相信,和你结识,我觉得非常荣幸,看你的仪表,就知道果然是名不虚传。如果你能够暂时忘掉这种邀请你光临敝舍的不正规的方式,我将觉得这不只是一种荣幸,而且是一种无上的快乐。你真是一位身经百战、力当万夫的英雄!”说到这里他笑了一笑,继续说道,“我想无论旁人失礼得多么严重,你一定满不在乎的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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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杀俱乐部003
于是他领着他走到条桌旁边,强请他吃一些点心。
“我敢断定,”中尉心中思忖,“他是一个最愉快的人,而且毫无疑问,他是全伦敦最讨人欢喜的人。”
他喝了一点香槟,觉得这酒十分好;他看见许多客人都在吸烟,他也燃起自己的一支马尼拉雪茄,向着轮盘赌那边走去,他在那儿不时押上一注,有时微笑地望望那些赢的人。在他这样消遣着的时候,他发觉到有人正在锐利地观察着所有的客人。莫里斯先生走到这边,走到那边,表面上是忙着招待客人,实际上他却在对大家从头到脚地研究;没有一个客人能够逃出他那突然投过来的锐利的眼光;他仔细注视那些一败涂地的人,端详着那些赌注的数目,他伫立在人家的背后,倾听他们的谈话;一句话,在场的每个人的特点,没有一样他不留意着记在心里。布雷肯伯里开始怀疑,这当真不像一个赌窟;完全是一种私下侦查的局面。他观察着莫里斯先生的一举一动;虽然莫里斯随时现出笑容,但他觉察到莫里斯似乎隐隐地显得精神憔悴、忧虑和心事重重。他周围的人都在谈笑赌博;可是布雷肯伯里对这些人毫无兴趣。